【观音×地藏】菩萨组|成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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色即是空，空即是色。
南无九华山幽冥世界大慈大悲十轮拔苦本尊大愿地藏王菩萨，安忍不动犹如大地静虑深密犹如秘藏。
1
原本我的眼里是没有观音的，不知道怎么到了后来，就满心满意全都是他。
当我察觉到这一点时，我知道，我成不了佛了，还有可能入魔。
“心不迷，不堕生死。业不繁，不忧形质。爱不重，不入娑婆。念不起，不生业累。”
心迷，业繁，爱重，念起。
我已四样全占，魔念即生。
我是个佛教徒，却并不虔诚，至少比不得观音。
他信佛，可称狂热，或名凡愚。
“道家不好么？为何要弃？”我拾了片叶子逗弄地上的蚂蚁，假装漫不经心的问道。
观音坐的端正，脚边有佛莲微绽，他阖住眼皮淡淡回答：“三清救不了我。”
“那佛祖便能救你？”我懒懒的抬起眼皮，把注意力从蚂蚁转到观音轻颤的眼睫上。
“佛祖……或能一试。”我猜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定想起了某些往事。
我丢掉那片叶子：“是吗？”
佛救不了他的，佛谁都救不了。我早就知道。
不然我……为何还在这里呢？
2
观音成佛了。
在我逃离紫竹林的不知道多少天，我盘膝坐于地穴深处，谛听小声告诉我这个消息。
他累的善行多，致使成佛之时无神无尘之地亦可见金光。
“正法明如来”是他的尊号。
在释加牟尼座下侍奉薪资待遇该是不错，好像一切也都到了故事尾声，“菩萨，还要待在这里吗？观音菩萨已经成佛了，您还放不下？”谛听从地上缓缓立起身子，等待我的命令。
业果理应消散，心魔该当自褪。
可是并没有，脚边金莲渐渐被黑色侵染，当中绽放出业火之花，燎原之势更甚从前。
不日谛听又道：“观音……观自在菩萨他……自领劫难，要去阿鼻地狱受罚褪了金身，说是要继续做菩萨，为众生。”
他不要了？不成佛了？
追寻了千百万年，终于修成正果，竟然自己不要？！
我皱着眉头，心下苦涩，谛听不可置信的颤抖。
观音褪去佛身，此前善缘必化恶罪，唯有去阿鼻地狱受九九八十一天莲心无妄赦业狱火将心智涤荡纯净，才能免了反噬。
这毕竟……是在忤逆佛道的意志！
3
观音葬身火海之时，火里开满了金色的莲花，那日地府的鬼魂都停下脚步望菩萨，酆都难得寂静一片无鬼哭，故而我听得见观音一点点咽气。
我知道他不是死了，更不是神魂俱灭，可是太像。
心魔又在我耳边低语：“你看见了吗？那是观音呀，这是你唯一剩下的机会，你可以悄悄占有他，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。快去呀地藏，去啊。地，藏。”
观音要死了。
我不能失去他。
所以我拽住了他的手。
就此堕入轮回……
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听说他成了妙庄国的三公主，而我是个普通僧人，我想我早就破了戒，于是开始蓄长发，她还小，我常常偷溜进宫里看她。
她宫里的莲池易枯，我便常为她满上，一年四季都常开的莲池被称作一景，宫人们都爱到这儿看看，寻些新奇。
观音则是支楞着脑袋从窗子里往外瞧那池水，从不走近，我却看得出来，她眼底是欢喜的，她只是不敢。
没过几日，她的两个姐姐就来讨要这潭莲池了，池中莲叶轻摇，花瓣舞动，波光粼粼处似藏着黄金，大公主是想摘了花做脂粉，二公主是想用叶子制裙摆，花朵沉香气，甚至越传越神，说这池子上跳舞人不会摔倒什么的，至于青春永驻更不过瞎扯，偏生他们都相信了，只因为这花常年不败。
我看见小姑娘从窗子里走出来，站在那池子边上同她的姐姐们行礼，她的姐姐们张牙舞爪地描述自己对莲池的喜爱，仿佛胜券在握，小姑娘不过怜悯地微笑，眼光好像透过她的姐姐们看着莲花，又好像在看日后的姐姐们，她悄悄地答应了，她说：“好。”
她第一次走近这池水，就是告别，她好像并不在乎。
在努力了在了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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